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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清清躺在顾承安怀里,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沈时漫。

“妈,沈时漫勾引承安哥,不想把婚事让给我!”

说罢,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。

顾承安和夏舅母的喊叫声同时响起。

“清清!”

“我的女儿啊!”

夏舅母红着眼眶,目眦欲裂的瞪着沈时漫。

抬起手“啪”的一声,巴掌重重落下。

沈时漫左边的脸颊,顿时红肿起来。

“你这个**胚子,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,那婚事本来就是我家清清的,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

夏舅母双手插腰,目光怨毒的骂着。

沈时漫捂着脸,一脸不忿的想抬手打回去。

被顾承安拦下,他死死撰着沈时漫的手。

眼底寒意似冰块一般,说话的语气里也透着愠怒。

“时漫不可以反手打长辈,这是大逆不道!”

“舅母打你一巴掌忍忍就是,等我送清清去医院再回来和她解释,你乖乖在着等我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沈时漫想挣脱开,却无力挣脱。

直到她放弃抵抗了。

顾承安这才松开她,转身抱起晕倒的夏清清放到板车上。

和夏舅父一起去医院。

等人走后。

夏舅母趁她还没回过神,一把将她脖子上的玉佩扯下。

沈时漫慌张伸手去抢,被夏舅妈厉声喊住。

“你敢再上前一步,我就把这玉佩摔了!”

沈时漫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,闭了闭眼。

“要我怎么样,你才能把玉佩还我。”

夏舅母将玉佩揣进裤口袋里,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。

冲她嘲讽道:“你不挺倔的嘛,怎么现在不倔了?”

沈时漫赤红着双眼,紧紧盯着她。

夏舅母高抬起下巴,指向楼梯口。

“自己去吧。”

沈时漫紧抿着唇,走到楼梯口跪下。

这是从小时候开始夏舅母对她“不听话”的惩罚。

为了就是要邻居看她的笑话,践踏她的自尊心。

沈时漫从日落西山跪到太阳高升。

膝盖跪到酸麻,她小幅度挪动了会。

下一瞬,夏舅母的怒骂声传来。

“贱蹄子,才跪了多久啊,就想爬起来!”

她说着,疾步冲到楼下,狠狠往沈时漫手臂上拧了一下。

沈时漫疼的“撕”了一声,余光瞥见顾承安推着夏清清回来。

夏清清躺的推车里铺了好几层棉被,这是生怕她被磕到。

只是最上层的碎花红布做的被套太刺眼。

沈时漫想起这被套,还是去年冬天她特意缝给顾承安过冬用的。

现在却被他拿来给夏清清垫**,心中难免会觉得嘲讽。

顾承安走上前,和夏舅母打招呼。

“伯母,清清说想回家休息会,我先送她上楼。”

夏舅母点头,凑上去关切夏清清几句便放下心来。

等她走开,顾承安立即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夏清清,径直朝楼上走去。

眼角余光,从未在跪在楼梯口的沈时漫身上停留过。

沈时漫心中失笑,这就是所谓的只爱她一人。

幸好,这次她从没把顾承安的承诺放在心上。

等夏清清和顾承安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。

四周陷入寂静。

夏舅母这才嗤笑着双手环胸,斜眼瞪她:“**娘生出小**!想攀高枝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呀!”

沈时漫手撑着墙站起身。

双腿止不住的颤抖,却还是倔强的朝她伸出掌心。

“把我的玉佩还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