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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释的话梗在喉咙里,还没开口就被她打断。

“你居然恶毒到撞阿林,当初那个善解人意的你哪里去了!”

她担忧地抱着袁林,听他哭诉我刚刚怎么突然启动汽车,撞向她。

“如果我真的有撞他,那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
可姜灵秀红着眼,什么也听不进去。

她猛地打开车门,把我拽出来甩在地上:“你说你没这么做,难道是阿林诬陷吗?你敢不敢让我看行车记录仪!”

听到行车记录仪几个字,原本躺在地上的袁林突然拉住她的手:“灵秀,我没事,他只是吓唬吓唬我。”

“阿林,你就是太善良了,不能这么纵容他。”

“必须让她道歉。”

我听着她们的交谈冷笑,明明是他陷害我,却还说他善良,我还需要给他道歉。

“姜灵秀,我绝不会给他道歉,你知不知道他害我...”

害我的职业生涯毁掉,害我准备了五年的戒指断裂。

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,就被一个巴掌打断。

我跌倒在地,满眼难以置信。

可这还没完,她将袁林扶上车,又坐上驾驶座的位置,猛地朝我冲来。

她居然为了袁林做到这种地步!

连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也全然不顾。

我绝望地闭上眼睛,感受到的却只有强风吹过。

“袁枫,如果还敢有下次,我绝对将阿林受过的苦百倍奉还。”

她开车载着袁林去医院,全然不顾鲜血从我身上滴下。

之前手术,我还没完全恢复,现在情况更是糟糕。

我拼尽全力拨通紧急联系人的电话,可父母的电话早被她换成了自己的:“袁枫,你又想怎么样?”

“我手好疼,送我去医院。”

电话被毫不留情挂断,我再也没了力气,昏迷过去。

再清醒时已经到了医院,医生通知我说手指指骨错位,有根手指需要截肢。

听到这个消息,我几乎要昏死过去。

但还是强撑着身体拨通兄弟的电话:“我准备好出国了,来接我吧。”

我还告诉医生,如果有一个姓姜的女人来找我,就把我的残疾报告给她。

我以为要一周,姜灵秀才会想起我,足以够我注销身份,飞去国外。

但实际上,比我想象的时间更长。

出院那天,自动扣费给姜灵秀发去消息,她这才发现袁枫也在医院。

而且和袁林的病房不过一楼之隔,距离不算远。

她午后给袁林买了些水果,想把袁林剩下不吃的草莓给袁枫。

如果可以,她还想向袁枫道歉,前几天的事是她过分了。

不过袁枫那么爱她,一定会原谅她。

所以她愣是托了半个月才去找袁枫。

看着楼层指引写着的妇产科,一股不妙的预感在她心头盘旋。

推开房门,病床上空空如也。

“医生,袁枫人呢!”

她跑遍了整个楼层,可哪里都没有袁枫的身影。

负责住院管理的医生姗姗来迟:“你是谁,吵什么呢?”

“我是姜灵秀。”

听到这话,医生扶了扶眼镜,把一个信封递给她:“是找袁枫的吧,她走之前嘱托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