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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琛言半跪在床边,脸上满是惊慌失措。

“我们说过一辈子都不分开,你是不是生气了,我做错了什么,你告诉我,我全都改好不好?”

看着他衣领下密密麻麻的吻痕,阮书禾很想反问他一句,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?

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问。

只是随口扯了个谎。

“昨天收拾东西,把一些不喜欢的首饰卖了,可能不小心把婚戒混进去了。”

明明这话漏洞百出,偏偏周琛言却相信了。

“书禾,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,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,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......”

只是看到卖婚戒就害怕了?

那如果他知道离婚了,又会是什么反应呢?

阮书禾垂下头遮住了眼底的讥讽。

或许是察觉她心情不佳,周琛言推掉了厂里的工作,一心一意的待在家里陪她。

亲自给她做饭、煲汤;

每天都送她一束鲜花;

托人买下无数的时兴的衣服首饰;

为她置办了新的住宅;

甚至还花高价给她办了一场烟花秀......

接连几天报纸头版标题都是“猜猜今天厂长又给老婆准备了什么惊喜?”

所有人都羡慕他们两人感情深厚。

可只有阮书禾知道,周琛言准备的这些,江棠月也同样都有一份。

他终究还是沦为了当初他自己最厌恶的人......

离开的前一天深夜,阮书禾起床喝水,听到周琛言在客厅打电话。

“厂长,江**吞了一整瓶药,她现在情绪很激动,不肯配合我们的急救,您快劝劝她吧!”

周琛言烦躁的捏了捏鼻梁:“把电话给她。”

下一瞬,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声。

“周琛言!我要你现在就去和阮书禾离婚,不然我死都不会接受治疗!!”

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癫狂和执拗。

可这一次周琛言却并没有妥协。

他声音冷冽:“江棠月,我说过了,我不可能和书禾离婚,就算你用死来逼我,我也不会妥协,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
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阮书禾嘴角溢出一抹讥讽。

明明他都已经和江棠月睡了,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,死守着这段破烂的婚姻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,才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。

“那你来看看我好不好?琛言,洗胃好难受,我只是想要见见你而已......”

良久,周琛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

“好,你乖乖在卫生院等我。”

挂断电话后,他从桌上抽出一张信纸,匆匆写下几行字。

【书禾,厂里有急事要出差两天,你在家里乖乖吃饭,等我回来陪你去散心。】

接着他拿起外套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。

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,阮书禾才走出卧室,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电话突然响起,她走过去接了起来。

听到那头的声音时,顿时僵立在原地。

江棠月声音娇弱:“琛言,我好想你,给我好不好......“

一阵细细簌簌的脱衣声响过后。

周琛言闷哼一声,言语中也染上了欲念。

“这是你自找的,一会儿不管多难受,你都得给我忍着。”

很快,低哑的喘息声和放.浪的**声交织在一起,传进了她的耳朵。

阮书禾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,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。

在客厅枯坐一夜。

天光放亮后,阮书禾去了一趟银行。

看着账户里汇入的五百万,心口积压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。

回到家,她找人把签好字的股份**协议书送去给傅砚之。

接着提起行李箱就朝外走去。

可没想到刚推开门,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