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不是游戏吗?怎么病娇修罗场了?》的剧情蜿蜒曲折,伏笔埋的好,祝余玄影作为主角,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,很棒的一本书,主要讲述的是:苏烬雪从狼皮中露出半张小脸,小声嘟囔:“谢、谢谢师尊…”“什么?没听清。”“…没……
祝余指尖轻点,一道剑气破开冰面。
清澈的湖水翻涌而出
接着一掌拍在苏烬雪肩头,一股暖流瞬间游走全身。
苏烬雪惊讶地发现,自己冻僵的指尖竟然开始发烫。
“现在不怕冷了,脱衣服吧。”
苏烬雪死死攥着衣领后退两步:
“你、你转过去!”
师尊也不能看她更衣!
娘亲说,只有未来的夫君才可以!
“啧,小丫头片子还害羞。”
祝余背过身望天。
“快点啊,灵气散了又要挨冻。”
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,伴随着几声吃痛的抽气——她的伤口还疼着。
对了,伤口不能沾水来着。
“等等,你手上还有伤,自己不好洗呀。”
“我自己能…啊!”
话音未落。
祝余已经利落地把她拎到湖边。
苏烬雪刚要尖叫,就被沉进了水里。
灵气护住了她受伤的左臂,阻隔了湖水。
“别乱动,伤口沾水会发炎。”
祝余一手扶着她,另一手掬起清水浇在她打结的发丝上。
“你这头发都快能孵鸟了。”
苏烬雪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但因为体力不支只好任由摆布。
她偷偷抬眼。
看见祝余正专注地控制着水流。
眼神清明得没有半分杂念。
当祝余的手指穿过她发间时,那种久违的被呵护感让她鼻子一酸。
水流哗哗作响,掩盖了她哽咽的声音。
她用右手使劲搓着脸。
假装那是水珠溅到了眼睛。
“洗干净点啊。”祝余大声说,“尤其是耳朵后面,都积灰了!”
“知、知道了!”
她红着脸嚷嚷,悄悄把身子往水里又沉了沉。
氤氲的水汽中。
邋遢的小脸渐渐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。
像是褪去尘灰的明珠。
水流冲走了血污。
也冲淡了连日来的恐惧。
恍然间。
她听见祝余哼着走了调的小曲。
手法却意外的轻柔。
“好了。”
祝余运起灵气让她浮起。
屏开水珠后,用狼皮裹住她,像包粽子一样把人拎上岸。
“这下总算有个人样了。”
苏烬雪从狼皮中露出半张小脸,小声嘟囔:
“谢、谢谢师尊…”
“什么?没听清。”
“…没什么!”
苏烬雪算是明白了。
她这位不比自己大几岁的师尊,不是正经人!
祝余大笑,揉了揉她还没干透的头发。
这一次,小徒弟只是别扭地扭了扭脖子。
没再躲开。
………………
现实中。
黎山。
剑宗禁地。
北风如刀。
寒雾缭绕的洞府内。
独坐于玄冰台上女子,缓缓睁开双眼。
——那是一张极美的脸,却冷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眉如远山含雪,眸似寒潭映月。
唇色像白雪中的一点红梅。
黑白交织的长发,用一支白玉簪松松挽起。
几缕发丝,垂至肩头的狼皮上。
洞府外的雪光透过冰帘折射进来。
在她皎白如雪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——她做了个遥远的梦,梦到与师尊的初见…
但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。
“师尊…”
苏烬雪轻唤一声,声音在空荡的洞府内回响。
八百年的时光足以让沧海变桑田,却无法冲淡她心中的思念。
洞府外传来剑阵运转的清鸣。
那是护山大阵在自行轮转。
如今的黎山剑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师徒二人的小门派,而是执天下剑道牛耳的庞然大物。
她起身走向洞府一角的木柜。
那里整齐摆放着祝余送她的每一件礼物。
万载檀香木做的柜子,能保物什不朽。
最上层是师尊亲手做的狼皮斗篷。
这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件礼物…
苏烬雪轻轻抚过粗糙的毛发,冰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。
这身狼皮的来源——那头险些要了她命的老狼,是他们师徒缘分的开始。
忽然,她低笑出声,冰雪般的面容如春雪初融。
她想起了那天在洞穴里,自己蜷缩在角落,对着师尊龇牙咧嘴的模样。
那时的她,就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。
浑身是伤却仍死死攥着断剑,对任何人都充满戒备。
哈气的小野猫。
后来师尊这样形容道。
冰蓝色的眼眸微微弯起,可下一秒,眼角却有什么东西滑落。
一滴水珠砸在狼皮上。
她怔了怔,抬手去摸自己的脸。
指尖却只触到一片干爽。
仿佛刚才的湿润只是错觉。
“师尊...”
苏烬雪轻轻合上眼,将脸埋进狼皮斗篷里。
其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气息。
洞府外。
黎山的雪依然纷纷扬扬。
就像那年师尊第一次把她裹进这件狼皮时一样。
风雪呼啸,而他掌心温暖…
洞外的雪更大了。
苏烬雪伏在狼皮上,好像穿越了时光,又感受到了师尊的温度。
她放空自己的思绪。
只有回到梦里…
才能再见一次,那永远也回不来的人…
……
八百年前。
雪停后的清晨。
山洞内。
苏烬雪缩在狼皮斗篷里,睡得正熟。
祝余蹲在火堆旁,手里握着一截新削的木头。
要教徒弟练剑,首先一定要有一把剑。
但条件有限。
自己没地方给她整把真剑来,她那把断剑也用不了,只好削木剑酬和用用了。
他指尖凝聚剑气。
木屑簌簌落下,渐渐显出一柄小木剑的雏形。
“唔…”
苏烬雪揉着眼睛坐起来,狼皮从肩头滑落。
她盯着祝余手中的木剑,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师尊这是要教自己练剑了?
“醒了?”祝余头也不抬,“伸手。”
苏烬雪乖乖伸出右手。
啪!
木剑轻轻敲在她掌心。
“从今天开始,教你剑法。”祝余难得认真,“有言在先,为师很严格,不走温和教育那套。敢偷懒就打你手心!”
“嗯!”
苏烬雪也绷着小脸。
她才不怕挨打呢。
敲一下手心而已,连挠痒都算不上!
师尊可吓唬不倒她!
她自信接过木剑,上手就挽了个剑花。
朔州,是大乾的边境,抵御妖魔的第一线。
苏氏一族身为朔州镇守,族中无论男女老幼皆是修行者。
苏烬雪亦是自幼就随爹娘练剑。
小小年纪就能以一柄断剑,在这荒山中孤独求生。
饿得头眼昏花了,还能搏杀一头老狼。
可谓是天赋惊人。
有这么好的基础,祝余便跳过了新手教学,直接传授她系统存他脑子里的剑道心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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